「各位,在我們二人房間的書房部分沒有我們的通知,請不要打掃和弄亂。」僕人們在雷克勞的書房聽候吩咐。
「另外,練習房也是同樣。過了12點後大家不用等我們。因為很多時候也會夜夜才睡。」蕾汀絲補充。
「明白。主人。」接著,眾人回到自己的工作。
接著,他們到新的練習室。這裡有一座三角琴、譜架、茶几、放滿茶具的玻璃櫃子和藤椅。
「下月是傑克斯公爵和伊貝小姐的婚期。他們送來邀請信,也希望可以在儀式後的小派對中表演。」蕾汀絲看完信後對正在整理樂譜的雷克勞說。
「結婚?那麼快?如果要表演,不如演奏《嫁紗》和《春神》。」
「《嫁紗》?是你的作品?」蕾汀絲好奇問。
「不是,是爸爸向媽媽求婚時和另一個拉小提琴的朋友合奏的。」
「求婚的樂曲,我想是充滿愛和回憶。」
「這是樂譜,明天開始吧。」
在傑克斯公爵的大宅中,快成為夫人的伊貝和公爵一起洽談婚禮的安排。
「父親和母親下星期才回來。他們沒有甚麼要求,只要我們喜歡便可。」
「那伊貝妳喜歡那種花球?這款清新優雅,這款高貴華麗。」
「我喜歡這種以白色花朵為主的。場地也用這種花作佈置可以嗎?」
「當然。」站在旁邊的統籌人員立刻記下。
「蕾汀絲和雷克勞候爵會為我們表演?邀請信給了他們數天了。」
「放心,他們今早回覆了。他們演奏伊貝妳最愛的《春神》和雷克勞候爵父親用來求婚的樂曲《嫁紗》。」
「我想他們的表演一定很注目。這是第一次用候爵身份的非王室演出。」
「伊貝,妳總是對音樂有盡善盡美的要求。」
「公爵,你總是喜愛笑人的。」
「這也是妳最可愛的一面。另外,結婚儀式後的餐會想在室內還是舞廳辦?」
「室外好嗎?室外沒有局促的感覺,可以輕鬆點。」
「就安伊貝的想法。」
統籌人員繪畫埸地的安排、嘉賓坐位、時間表等文件給一對準新人過目在修改。
很快會便到了公爵大婚當天,在進行儀式時,蕾汀絲四周掃視找尋羅莎的蹤影。
「你找誰?」雷克勞壓低音聲音問。
「羅莎。整個上午也不見她。」
「不要管,專心些吧。前子爵的女兒。」蕾汀絲向他做了個鬼臉後專心參加沉悶的儀式。
「請交換結婚介指。請在場的各位嘉賓為一對新人送上祝福。」神父在台上說。接著公爵夫婦走到教堂外拋花球,許多女士也希望得到公爵夫人的花球,紛紛走到前面。蕾汀絲和雷克勞就站在遠處避免加入混戰。
「1、2、3!」伊貝拋起花球,但花球被拋得太遠,跪在樹上的羅莎本能反應把花球接著。接著她跳回地面。其他女士看見後,瞪著羅莎,但她一臉網然,不知發生何事。公爵夫婦、蕾汀絲和雷克勞走來恭喜羅莎。
「恭喜妳,得到花球後,很快便會結婚,還會很幸福的。」
「主人,羅莎沒有喜歡的人,也無意結婚。剛才我在樹上視查四周有沒有可疑。突然,花球飛過來,我才把牠接著。」
「這可能是天意。」蕾汀絲拍拍她肩膀說。說畢,羅莎低下頭不好意思地離開。
「午餐會快到,可以先到休息室準備。」傑克斯說。身旁的侍女領他們離開草坪,回到大宅中。
「羅莎真可愛。」雷克勞坐在沙發上說。
「她的世界只有公爵和他的命令。他們自小便一起,雖然羅莎只是下屬,但小時的他們對階級沒有觀念。但長大後,羅莎知道這會令公爵受到責罵;公爵也知道這令羅莎受到其他貴族親隊的冷言冷語。所以才變成這樣。」
「羅莎很尊崇公爵,公爵也想保護羅莎。」
「但黑隊是宗旨是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主人。我準備好,你呢?」雷克勞話題一轉問。
「我只是在等你,走吧。」
他們是第一個表演,嘉賓們期待著因音樂而受封爵位的男生表現。
「感謝大家的到來,為表謝意,我誠意邀謝了雷克勞候爵和蕾汀絲小姐表演。」公爵走上台說。
他們介紹樂曲後,由蕾汀絲的小提琴拉奏婚禮進行曲的首段,雷克勞接著彈出柔和的音樂。他們輪流作主音,一唱一和,突出大家之間的默契。在拉奏的時候,雷克勞回想起和家人一起的日子。一家六口子一起玩音樂,共聚天輪之樂。
樂曲進入中段,是蕾汀絲展示琴技的一段,連音、撥弦、跳弓等。嘉賓對她卓閱的技術感到驚訝,一直表現不特出,沒有突破的她,完來是高手。
進入尾聲,雷克勞和蕾汀絲回到本來的曲風,二人輪流作主音。全曲用華麗、高貴的方法作曲,加上技巧性的演奏令全曲的高雅,但又沒有賣弄技巧的感覺。
「祝公爵和公爵夫人白頭到老!」
「祝兩位永遠幸福快樂!」
「謝謝。伊貝很開心兩位為我們表演。您父親的求婚樂曲也原意為我們表現,是最大的祝福。」
「公爵夫人客氣了。」蕾汀絲有禮地回應。
「兩位,可以到外面說說。」傑克斯說。二人互相對望,跟隨公爵走到花園。
「我不知道你們如何得到爵位,但絕不是正途。而妳手中的小提琴遲早也是我,不如你趁我還又耐性時交給我,我保證不會公開妳的身分。你繼續當你的候爵,蕾汀絲就裝作子爵的女兒生活下去。」
「你說怎麼!」雷克勞打了公爵一個嘴巴。
「你在做什麼!」身穿水藍色禮服的羅莎跑過來擋在公爵面前。
「沒有事,羅莎。回妳的崗位。」
「但候爵…」
「沒有事。不可告知任何人。」
「遵名。」羅莎退下,漸漸走遠了。
「候爵之位是我應得。我的技巧此起西爾候爵更好。但他係出名門,所以輕易得到。但我呢?上流社會的人便是這樣假情假意,做每件也有預謀。蕾汀絲只是為我拿回我應得的,有何問題?錯在那?」
「社會是不公平是正常。你認為人出生就已經公平?」
「我不認為。所以我要取回我應得的。」
「公爵。」伊貝從會場走過來。
「甚麼事?」
「要切蛋糕,全場也在等你。」
「好的。」公爵伸手請伊貝搭上。二人帶著笑容返回會場。
「哼﹗達到爐火純青的變臉技巧。」生氣的雷克勞壓低聲音說。
典禮順利完成,公爵大宅外排起長長的馬車,等待系出生名門的主人。在離開前的有意和雷克勞和蕾汀絲打交道的人主動作上前搭訕。
「雷克勞候爵您好。我是戈爾,是個茶商。小人很喜歡大人的音樂。希望大人多多指教。」
「戈爾先生,我有事要辦,不如我有空時再請戈爾先生到藍堂宅詳談。」
「對不起大人,大人請。」戈爾向他們鞠躬道別。上到馬車後,蕾汀絲拿出小提琴。
「有事嗎?」
「沒有,只是想幫它抹抹塵。」
「哦。」
「你不喜歡戈爾?」
「他太唐突,他的行為表明自己是希望打交道。當他發現我不能滿足他的野心,便會離開。」
「但今天在表演後萬千少女過來。」
「她們有些是父母要求,有些只是想來認識一下,希望交個朋友。」
「但在上流社會,戈爾這種人—點也不少。」
「我也知。」
「你要習慣他們。可能有一天他們會成為貴族的一份子。」雷克勞點頭,不久馬車駛回藍堂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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